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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在我年輕的時候,聆聽著收音機,等待著我最喜歡的歌曲。」七〇年代,卡本特兄妹這麼唱著,「當音樂播放時,我跟著唱,就這樣我打從心底實實在在地開懷笑著。」
聽著那單純和煦而沾染了一點感傷的旋律,時空的距離漸漸被拉近,不知不覺地浸淫在一片深濃的私人情景中,回過神來,才赫然發現自己和現實之間的掛鉤竟已不見蹤影。在那之間,似乎去到了一個奇妙的場所,在那裡頭,所有的情感、回憶,一切的一切都互相聯繫著,若要拿甚麼來比喻的話,我想是「展覽」吧,漫步在長遠深邃得看不到盡頭的廊中,我佇足停下,超然地細細檢視著那些珍貴脆弱如水晶般的,圍繞著我的,還沒被汙染損傷的原風景,我的心頭忽然一緊,空氣中不知自何時起瀰漫著來處不明的強烈的懷念,呼吸著那空氣,我只好柔聲喟嘆著,像那些已隨風而逝的美好過往。音樂這東西真棒阿,尤其是那裡面蘊含的超越道理和理論的故事,我想,卡本特兄妹一定會認同這點的。
二〇一五年,唱機前,卡本特兄妹繼續唱著Yesterday Once More。在這四十多年間,儘管曾經的山已經不再是山,曾經的海已經不再是海,曾經的昨天也不再是昨天,唯一不變的是對情感的記憶,那活生生水嫩嫩的原風景。我相當堅定地相信,如果世上沒有音樂這東西的話,我們的人生一定會變得更加難以忍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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